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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日记（退相干综合症）-第4章
邹娟
1 年前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先拐到邮局去查看我的信箱。 和往常一样，我的信箱里塞满了垃圾邮件和催款帐单。 我略一浏览，就把大多数信函扔进了摆在邮局大厅角落里的垃圾桶里。 在少数几封我觉得有必要回复的信函中，有一封信的笔迹我非熟悉，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每个月都要收到这样一封信。 她知道邮局会把发到我原先一个旧地址的信转到我这个邮箱来，所以她总是把信写到那个旧地址。 我是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认识帕蒂的。 我的朋友和我在一个公司工作，他邀请了我们所有的同事去参加他的婚礼。 在婚礼的接待大厅，我见到这个高个子、金发碧眼的女人。 帕蒂一走进大厅，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然我也被她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身材所吸引。 不过，看到有个男人跟她一起进来，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就尽量不去想她了。 可是，接待大厅就那么大地方，她的身影还是不断映入我的眼帘。 后来，我发现她和陪她来的男人发生了争执，他们似乎都有些讨厌对方了。 当新郎新娘开始切蛋糕的时候，我起身去卫生间，就在经过那女人的座位时，我听到她愤怒地说了句：“杂种！” 我感觉她似乎是冲着我说的，就转过身对着她说道：“抱歉，你说什么？” 她满脸涨红地说道：“不，不是说你。我是说我今天到这里来真是没趣。我一直想和他跳个舞，可他就知道喝酒，弄得我现在一点情趣都没有了。我也真是活该，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在那个倒霉的快速交友活动上认识他。”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心里暗自高兴，转身去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我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继续观看婚礼节目。 当现场乐队再次演奏起交谊舞的乐曲时，我朝那女人那边望过去，看到她眼睛看着舞池，脚尖随着节拍敲打着地板。 我壮起担心起身朝她走过去，邀请她和我跳舞。 她非常高兴地接受了我的邀请，我们相拥着在舞池里飞舞起来。 从此，我们开始了浪漫约会，3个月后我们举行了婚礼。 帕蒂的全名叫帕蒂里西亚·安是个电脑技术方面的专家，在一家大型公司做电脑系统工程师。 她试图将她复杂的电脑技术工作解释给我听，但我对电脑技术一窍不通，也听不懂她的解释。 我觉得知道怎么应用，知道怎么用电脑完成我的工作，知道怎么上网浏览就足够了。 我在一家重型设备制造企业做工程师，我在我的领域干得非常不错。 不久，我们赚到了足够买房子的钱。 我们的婚姻生活非常幸福，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非常狂热地爱着自己的老婆，她对我一定也怀有同样的感情。 但是，在我们结婚六年以后，情况似乎有了些变化。 刚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情况有变，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头了。 帕蒂每周都有一晚下班后不直接回家，而是和她的女友们出去玩到夜里10点多才回来。 慢慢地，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后来有一次她到凌晨一点才回来，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后来，帕蒂跟我说她要加班，一般是每个周二和周四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到家里。 她解释说最近公司临时接到了一个大项目，需要限时完成。 她告诉我说，公司在作出最后决定前，还是要求现有职工要加班加点完成这个项目。 “最后决定？” 我问道，“什么最后决定？” “公司老板想先看看这个项目是否是一个长期的合同，然后再决定是否需要再招聘些员工来实施这个项目。在此之前，只能让我们先加班了。” “那么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呢？” “最少需要几个月吧，我也不太清楚。” 说是几个月，实际她持续8个月都在加班，这让我非常愤怒，但她总是非常平静是告诉我：“不会再家多少班了啊，宝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加班，其实我也不喜欢。在忍耐一下吧，我们就快完成这个项目了。” 后来，在一个周三的晚上，她从公司给我打电话说，那晚她要加班到很晚，“本来今晚是我一个同事安妮当班，可她出车祸住院了，我必须替她。”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问她道：“安妮怎么样了？” 帕蒂满脸疑惑地看着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安妮？哦，对了，安妮，她还不太好。他们给她做了手术，她的两条腿和胯骨都骨折了，她得在医院待一阵子呢。这可怜的女人真是不幸啊。上次她和她男朋友去度假的时候，航空公司弄丢了他们的行李，这次她又遭遇了车祸。” “这么说，以后你每周三都要替她加班了？” “噢，是的，也许还有周五也要加班呢。” 从那时开始，我的心里开始有了疑问。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她的加班是他们公司那帮愚蠢的不称职的管理人员的失误造成。 但是，当我看到她听到我的问题后脸上出现的疑惑的表情，我怀疑事情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她说的关于安妮的车祸更像是个谎言，是她进行某些不为人知行为的一个借口，所以在给我打过电话后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所说的加班就是个谎言。 那么，她在那些所谓的加班夜都干了些什么呢？ 到了周日，我终于找了问题的答案。 和往常一样，我在家里维护、保养自己和帕蒂的汽车，在更换了机油、添加了洗窗水以后，我看到帕蒂车的轮胎有些磨损，就准备给她的车换上备胎。 当我打开她的汽车的后备箱去取备胎的时候，我发现后备箱里放着两个手提袋。 我非常好奇地打开了其中一个手提袋，看到里面装满了性感内衣、丝袜和高跟鞋，而那些高跟鞋和性感内衣是帕蒂从来也没有在我面前穿过的。 我不知道帕蒂准备这些性感内衣和高跟鞋是要穿给谁看的，但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为了穿给我看的，也绝对不是为了加班准备的，难道加班要穿这样的衣服和高跟鞋吗？ 她准备了这么多性感的衣服和鞋子，只有一中可能，就是为了和别的男人做爱。 虽然我不是很聪明，但我也并不笨。 现在，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从各个角度、各个方面把问题仔细想清楚，然后再决定我该怎么办。 我一边仔细思考着，一边将轮胎换好，将手提袋按原样放好，关好后备箱，然后走回屋里，希望找到更多的证据以后再采取行动。 很快就要过新年了，最近的工作特别忙，所以我决定等忙完了这一阵再去侦察帕蒂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帕蒂公司要在周三举办圣诞聚会，她非常希望我能陪她一起去参加聚会，可就在那圣诞聚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我公司里有个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就不能和她一起去参加聚会了。 帕蒂很不高兴，不停地抱怨着我。 我也有些生气，就对着她喊道：“现在你也知道你老是加班对我是什么感受了吧？我不过才加这一次办而已。” 然后，我又安慰她说，我会尽早把事情处理完，争取早点去聚会上陪她，但她似乎仍然不太高兴。 聚会是晚上7点开始的，而我一直工作在晚上9点才匆匆赶到聚会现场。 一走进聚会现场，我就看到帕蒂正和一个男人拥抱着舌吻，很多人围着他们起哄，大叫着：“你俩最好去开个房间！”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转身离开了聚会现场，大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曾经到过现场。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思考着我在我们的婚姻生活中到底有什么错，但我一直找不到答案。 我爱帕蒂，像伺候女皇一样地对待她，只要是她需要的，我都会竭尽所能满足她。 我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每天晚上等她回家，还要维修她的汽车，难道这还不够吗？ 可以说，我对家庭和妻子非常用心，从来都不会忘记她的生日和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也仍然记得我们相识的日子，每年的那一天我都会送给她一张纪念卡片。 我还记得我向她求婚的那一天，会在每个求婚周年纪念日送给她一个精心挑选的礼物。 结婚后，我从来不曾觊觎过别的女人，竭尽所能做一个好丈夫。 所以我不明白，我们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觉得自己的唯一过错大概就是在过去的5年了，我的体重增加了20磅。 是这个原因吗？ 是我的身体对她不再有吸引力了吗？ 其实，我觉得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我觉得无论我怎么做都不会让她觉得满足的。 即使我通过努力把她从一个男人那里拉回来，难道她就不会再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吗？ 不管怎么说，帕蒂的心现在已经从这个家里跑出去了。 怎么办呢？ 首先，我决定先减掉我增加的20磅体重，然后我也出去找别的女人约会。 其次，我决定暂时不提出离婚，我还不想失去现在的家庭，也不想被离婚诉讼的麻烦和费用所困扰。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持平静，让帕蒂误以为我对她出轨的行为一无所知。 那天晚上，帕蒂从聚会回来时心情非常好，她很想和我做爱。 本来我想拒绝她，但又怕那样会让她觉得异样。 再说，我还有点好奇地想知道她身体里是否还残留着她情人们的精液。 但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她的身体竟然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就和我以前几百次和她性交是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我更加愤怒，因为我知道自己多年来一直是在别的男人用过她身体以后才和她做爱的。 我很想知道，她这样疯狂的和我性交，到底是想掩盖她负罪的心情呢，还是想用她那些情人的精液来羞辱我呢？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健美一些，周一我去了一家健身俱乐部，请一位私人健身教练帮我制订一个系统的健身计划。 从此，我每周一、三、五上班前先去健身俱乐部锻炼身体，一个月以后我又增加了周二、四、六的锻炼时间，只留下周日作为调整和休息的时间。 我和帕蒂的关系没有什么变化，她还是装作我是她唯一的男人，而我也没有去揭穿她。 每周她仍然会加班两到三晚，而我对她的行为则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锻炼，我的体重已经减掉了18磅，身体显得健壮了许多，自己的感觉也非常良好。 我的两个女同事玛拉和萨丽都看出了我的变化，萨丽还问我怎么想起会去健身。 我告诉她说，健美的身体对女人更有吸引力，这让我比较容易勾引别的女人。 “哈？小心让帕蒂知道了啊！” 玛拉笑着说道。 “我们是相互理解的。” “哦，你们是开放婚姻？” 萨丽惊讶地问道。 “是的。” “哦，我的种马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勾引我吧。” 萨丽大笑着说道。 萨丽和玛拉的态度让我大吃一惊。 虽然以前我和她们也曾经开些暧昧但不伤大雅的玩笑，但那只是玩笑而已。 现在，萨丽的语气显然是认真的。 妈的，管它呢，我心里对自己说，就是认真的又能怎么样？ 谁怕谁啊？ 考虑到帕蒂周四又要加班，我对萨丽说道：“周四你有空吗？” “有空，你想干吗？” “你说干吗？” “好吧，你让我考虑一下，到时候你来接我吧。” “那就周四晚上6点半吧，好吗？” 玛拉一直在听着我们的对话，这时她插进来说道：“嘿！我也要加入。” 萨丽大笑着说道：“不行，你反应太迟钝，已经失去这次机会了，只好等下次了。” 周四晚上当我去萨丽家接她的时候，她竟然只穿着浴袍来给我开门。“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虽然是按时来的，我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不，一点也不早。我这样穿完全是为了我们的约会啊。” 说着，她敞开浴袍，她身上除了丝袜和高跟鞋竟然全身赤裸着。“我想，我们应该先大干一场，然后再去吃饭，最后再看看我们还能干什么。” 萨丽说着，把我拉进了门。 她带着我走进她的卧室，跪在我面前解开我裤子的拉链，把手伸进我裤子里抚摸着我的阴茎，然后把它拽到裤子外面套动起来。 接着，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龟头，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道：“挺不错啊，我的宝贝，我决定跟它好好玩玩。” 她先在我的龟头上舔吸了几下，然后顺着龟头一直舔在阴茎根部，然后用嘴唇和舌头舔吻着我的睾丸，并用手指刺激着我的肛门。 然后，她又从我阴茎的根部向上舔，重新回到我的龟头，这时，她张大嘴巴，把我已经变得坚硬的阴茎含进嘴里，使劲吸吮起来，直到我快要射精的时候她才停下。 萨丽吐出我的阴茎，微笑着对我说道：“干我吧，宝贝，我想要你了。” 我抱起她，把她扔在床上，分开她的两腿，将一根手指插进她的阴道，同时把嘴唇贴上去舔吸她的阴蒂。 很快，萨丽被我的刺激弄的娇喘连连，她抱住我的头把我往她身体上拉，一边呻吟着一边说道：“插进来吧，插进来，我想让你的大鸡巴插进我的骚屄里，拜托你使劲肏我吧！” 我爬上床趴在她身上，粗大的阴茎一下就插进了她湿润的阴道里。萨丽立刻大叫起来：“噢，噢，实在太舒服了，这感觉实在太好了！” 她把双腿抬起缠在我的腰上，尽力抬起屁股迎接我的抽插。时间不长，她就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出去吃饭，一直肏到半夜12点多才停下来。在送我出门的时候，萨丽问我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次相会。 我说：“我只是周二和周四有时间。” “那我们就在那两天相会吧。” 萨丽说着，非常热情地亲吻着我。 在回家的路上，我先去比尔酒吧喝了几杯酒，让我的嘴巴和身上沾满酒气。 帕蒂比我先到家，但还没有去睡觉。 “你跑哪里去了？” 帕蒂看我进门，不高兴地问道。 “咳，我知道你要加班，就和同事们去酒吧喝了几杯。” “我希望你没喝醉。今晚我好兴奋，想和你做爱呢。” 虽然在和萨丽做爱的时候已经耗尽了我的全部精力，但我还是努力完成了和妻子做爱的任务。 对于我不够坚挺的表现，我借口说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看来以后得小心一些了，帕蒂每次加班回来都会很兴奋，所以我要保存一些精力回来对付她。 在接下来的六周里，我利用帕蒂加班的时候和萨丽偷情，在她的公寓里疯狂地做爱。 有天晚上，我们做完爱后，萨丽突然对我说：“以后该玛拉了。” “你说什么？”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了，我得让玛拉也享受一下啊。” “在这个问题上好象我没有什么发言权啊？” “呵呵，也有也没有吧。你有权说是否愿意和玛拉做爱，但你无权决定这是否我们的最后一次做爱。你是个已婚男人，杰里，我可不想和你陷得太深，所以我必须尽早结束我们的关系，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的。就这样吧，我的乖宝贝，以后我们还可以做好同事、好朋友，好吗？” “那么，你觉得玛拉愿意和我做爱吗？” “当然，我知道她愿意的，亲爱的。你所要做的就是去勾引她、央求她。当然你也可以不必去诛求她，等她知道我和结束了她就会主动找你的。” 正如萨丽预料的那样，周五玛拉找到我，说道：“我听说你周二和周四有时间是吗？我可以利用那些时间吗？” 和玛拉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几乎就是和萨丽第一次做爱的翻版，我们在玛拉的公寓里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萨丽和玛拉的唯一不同，就是萨丽不喜欢肛交而玛拉特别喜欢肛交。 事实上，玛拉更愿意让我干她的肛门而不是她的阴道。 跟这样的女人偷情实在太幸福了。 我和玛拉的关系保持了五个星期，然后她以和萨丽同样理由断绝了和我的来往。 “我和你的关系太深了，杰里，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和一个已婚男人保持这么深的关系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玛拉对我说道。 按照她们的说法，如果我是个单身男人的话，她们就可以和我继续保持那种关系了。 她们都是非常好的女人，床上工夫也十分了得，难道我真要离婚和她们其中的一个生活在一起吗？ 我得认真考虑一下。 她们都和已婚男人偷情，难道这就是我需要的女人吗？ 我家里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了吗？ 后来，我在八个月的时间里和九个不同的女人先后上了床，但和其中任何一个女人的关系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大多数只在一起肏上两、三个星期就分手了，因为我现在也不希望和她们保持长期、稳定的关系了。 我和妻子的关系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帕蒂仍然每周加班好几次，而在她加班时间里我就出去约会别的女人。 如果不是碰巧出了一件事情，我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还要维持多久。 那是个周三，我在健身房锻炼完身体，正在更衣间后面的淋浴间洗澡，有三个男人走进了更衣间，其中一个男人就是在他们公司的圣诞聚会上拥抱着帕蒂亲吻的男人。 当然，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只顾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聊着天。 我悄悄地关上水龙头的开关，一边擦拭的身体一边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从他们的谈话我了解到，他们都和我妻子在一个公司里工作，但不在一个部门。 “我说，你和那个在圣诞聚会上勾引到手的女人进行得怎么样了啊？现在还经常约会吗？” 其中一个男人问那个在聚会上吻我妻子的男人道。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和她只是很要好的朋友，没有不正当关系。” “哈哈，说得好。我也想和她成为很要好的朋友，我非常希望做她最要好的朋友呢。” “别胡说了，她和她老公感情好着呢，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噢，得了吧，迈克，我可看到你们抱着使劲亲呢。” “那我们只是兄妹和朋友之间的拥抱和亲吻。告诉你们吧，她和她老公感情非常好，别的男人不可能有机会的。” “少废话吧，迈克，你们俩那种舌吻也能算是兄妹之间的亲吻吗？” “就算不是兄妹之间的亲吻，也说明不了什么。那天，她老公本来承诺要去的，但他没去，让帕蒂非常生气，再加上多喝点酒，行为就有点失控而已。那天她见到我，很生气地对我说，“你看，在这样一个庆祝新年的节日里，竟然没有人来亲吻我。好吧，既然杰里不来，那我就让你代替他吧。”其实，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唯一的一次。” “简直难以置信啊。” “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如果你知道她有多爱她老公的话，你就不会认为这事难以置信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使劲加班吗？我们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加那么多班，只有她那么辛苦地加班，她就是想攒钱买一艘小游船作为给她老公的生日礼物啊。我真希望她老公那个幸运的家伙能明白他拥有怎样一块珍贵的宝石啊！好了，走吧，别光顾待在这里说话了。” 等他们走后，我才敢从淋浴间出来，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更衣间里，大脑里一片空白。 上帝啊！ 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完全误解了那天在聚会上发生的事情，我竟然做了那么对不起帕蒂的事情，我竟然背着深爱我的女人干了那么多伤害她心灵的勾当，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在现在帕蒂还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要赶快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我要尽一切可能来弥补我对她的伤害，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伤害了她。 但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 我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做了那么多伤害帕蒂的事情以后，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装做平安无事样子，不可能安心与她生活在一片屋檐下。 本来，我以为是我在容忍帕蒂的出轨，但当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以后，我就再也无颜面对她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敢主动和她做爱，因为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实在太肮脏了。 我不仅毁掉了自己的生活，也毁掉了我们原本非常幸福的婚姻。 而更愚蠢的是，本来我可以不这样处理问题，本来我完全可以向她坦白我所做的一切，然后告诉她：“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有了伤害我的关系，所以我也这么做来报复你。” 然后，我们可以深入地交换意见，看看怎么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在偷听了那几个男人在更衣间里的谈话后，本来我应该很坦白地让她解释一下她手提袋里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但我却没有给她这个解释的机会。 现在我把一切都弄糟了，我真是没脸面对她了，更没有勇气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告诉她我做了什么和为什么那么做。 我是个懦夫，做了所有懦夫会做的事——我离家逃跑了。 我找到我的老板，告诉他我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情，想换个地方去工作。 我对老板说道：“我非常喜欢这个公司，也喜欢这里的工作，如果你在别的地方开有分公司，我愿意去那里工作。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辞职算了。” 老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然后他告诉我可以去他的分公司工作。 我对老板说，我妻子很可能会去分公司找我，所以请他千万不要告诉她我的去向，就说我不辞而别了，不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当帕蒂离家去上班后，我赶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装进我的车里。在离开家之前，我写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这样离开对我妻子来说是个非常残酷的事情，但她慢慢会适应的。 她理应比我生活得更好，以后她可以以配偶失踪为理由和我解除婚姻关系，然后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14个月，在这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在思念着帕蒂，思念被我愚蠢地毁掉的幸福生活。 幸亏在新公司我有许多工作要做，这些繁忙的工作让我从痛苦的思念中暂时脱离出来。 但是，每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每当我在寂静的黑夜里对面自己的灵魂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杀死自己。 在刚到分公司工作的时候，我下班后常去酒吧酗酒，以缓解心中的痛苦，但这样往往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醉眼朦胧的去上班总不是好事情。 所以，我就开始去健身房锻炼，早上早起去跑步。 这样不仅缓解了我心中的压力，还让我的身体健壮起来。 在分公司工作六个月以后，我注意到有几个女人似乎对我产生了兴趣，但我并没有去招惹她们。 我的脑子里仍然都是对帕蒂的思念和忏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忘记她，让别的女人进入我的感情生活。 现在回到故事开始的场景。 我从我在邮局里租用的信箱里取出那些信件后，将那些我认为没有价值的垃圾邮件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将需要付款的催帐单塞进我的口袋。 然后，我看着那封字迹熟悉的信，不用说，那是帕蒂写给我的信。 我没有拆开信封，只是把她的信放在鼻子边嗅着，似乎闻到了她的气息，闻到了她的体香。我暗自叹息一声，把那信也扔进了垃圾桶。 “就这样扔了？”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从来也不拆开它？就这样把她扔了？” 我转过身，看到帕蒂站在我身后，“你好啊，杰里，好长时间不见啊！” 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我根本无法逃跑，因为她就站在门口。 “怎么？你的舌头被猫咬住了吗？不过我也不觉得惊讶，你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也只给我留下了三个字，“对不起”，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一年我到处找你，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那三个字，其实你只需要说两个字“拜拜”就够了。好了，现在我找到你了，你该说点什么了吧？”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管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呢？别废话了，告诉吧，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现在，你跑不了了，快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我吧。” “我们别在这里说，还是去我公寓吧。” “哦，你怎么就认定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你的许多行为都是很典型的红杏出墙女人的行为。以前从不晚下班的你突然开始加班，主动频繁地和我做爱是因为你在和情人约会的时候得到了强烈的刺激，同时你也想用和我亲热来掩盖自己出轨后的负罪感，而且你常常和同事一起出去喝酒，回家也越来越晚。以前你对男人不是那种态度，所以我觉得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你真是个又傻又可怜的家伙，你为什么不找我谈谈呢？那个手提袋是安妮的。我曾经跟你说过他们夫妻出去度假丢了行李，后来航空又找到了他们的行李和安妮的手提袋，但安妮出车祸住了院，就让我帮她取回了她的手提袋。我放在我车里还没来得及送给她，就被你发现了。可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至于说到加班，那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工资单。” 帕蒂不等我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因为负罪感而主动频繁地和你做爱的，但那负罪感是因为我去加班而不能在家陪你。我知道那样可能会让你疑心，但我确实也很想和你做爱。如果你在现场的话你就会看到，我们只是亲吻了一下，然后就分别坐在不同的地方，我们再也没有接触，甚至都没有跳一个舞。” “杰里啊，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就认定我是那种女人呢？甚至都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不，帕蒂，其实那不是我离开你的原因。我对不起你，因为想着你背叛了我，所以我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做了什么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向帕蒂坦白了帕蒂我和萨丽、玛拉和其他女人之间的事情，告诉她我之所以继续和她生活在一起，就是想用出轨报复她的出轨。 “后来，我偶然知道你其实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顿时觉得非常非常后悔，觉得自己再无颜面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我觉得不配有你这样的好妻子，我想让你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我离开了你。” 帕蒂非常震惊地听我讲完了事情的整个经过，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于是，我把在健身房听到的他同事的对话说了出来，帕蒂听了目瞪口呆，脸色也变了，生气地说道：“我的上帝，简直是糟透了。” 她直盯盯地看着我，无奈地摇着头，“这么说来，你认为我出轨了，所以你也出轨，这样我们俩就扯平了，是吗？” “我是这么想的。” 我回答道。 “那么，我们扯平后，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就可以继续下去了，一切就都没什么问题了，一切就都平安无事了，是吗？” “是的。” “当你发现我并没有出轨，你又觉得一切都不那么平静了，是吗？” “是的。” “那么，假如你没有听到健身房里的对话，我们是否还会生活在一起？你是否会继续怀疑我做了什么，然后自己也去做，这样就平衡了？” “也许吧。”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在认为你出轨后我还和你生活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太爱你了，舍不得离开你。” “你应该知道我也爱你，对吗？我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这个，你离家出走让我几乎崩溃了，尽管我还不知道事情其实更糟糕。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亲爱的杰里，我要你跟我回家去，或者我就待在这里再不离开你。拜托你决定吧。” “不行啊，帕蒂。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没脸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每天面对你，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可耻的混蛋王八蛋！” “那么，如果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可以面对我了？是不是我们之间就平等了？” “是的。” “那么，你就回家吧，杰里，因为我们是平等的。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的感觉是对的，你所看到的所以信息都能证明你的结论。我加班就是为了和迈克在一起做爱。我们的关系是在我们一起完成一个项目开始的，我们相互吸引，互有好感，然后就对对方有了性的需求。他抱着我，抚摩我，把我压在办公桌上。当然，我也愿意被他压着。我们都没有说话，就那样让他要了我。” “后来，每一个加班日他都把我拉到角落里肏我，而我从不拒绝他。当然，我也没有说过同意，我一声不响地让他干我。那是有趣的性交、刺激的性交、非法但让人骄傲的性交。我只所以这么做，是想让你更爱我，让你更疯狂地和我做爱，把我当作淫荡的女人，当作骚母狗。是我设计的这个计划。” “你设计了这个计划？你设计了什么计划？” “在我开始加班后，我逐渐发现你的行为有点古怪了，我知道你可能开始怀疑我了。你知道吗？你听到的对话是我预先设计好的，我不想让你发现我和迈克的事，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就故意安排那次让你偷听到的对话。可是，我没想到起了反作用。如果不是那次对话，你还会和我生活在一起，也还会认为我们是平等的。” “那么，你还要和迈克保持那种关系吗？” “不，杰里。这实在是一个很有讽刺意味的事情。那次专门安排好给你听的假对话以后，有一次我们加班的时候，那两个和迈克对话的男人跟他一起来找到我，迈克说他们三人想一起肏我，被我拒绝了。从那次以后我就不再和迈克交往了……我真得非常需要你，杰里，我不能没有你，宝贝，拜托你跟我回家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我看着她，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我非常非常爱她，这么多天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但我还能和她继续生活下去吗？她还会和迈克做爱吗？ 帕蒂一定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道：“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杰里，我可以向你保证。过去的14个月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日子，是我这一生最悲惨的日子。没有你我觉得生活毫无意义，我可不想再重复那样的生活了。拜托啦，杰里，我恳求你跟我回去。但不管你是回去还是待在这里，我都不再离开你了。” 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想从她的身边逃开，因为我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她这样付出，这样爱我。 在知道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帕蒂仍然坚持要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如果再不接受就太傻了。 虽然现在她告诉我说她的确出轨了，但我不是已经早就接受了她出轨的事实，而且和她玩起了平衡的游戏了吗？ 我们的平衡游戏还会继续下去吗？ 应该会吧！ 她是如此爱我，甚至不惜谎称自己是淫荡的婊子。 但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她肯定和迈克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她这么对我说，只是想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她一起回家。 我决定和她一起回家，我也想找机会去找迈克证实一下。 回到家后，我仍然去那家健身房锻炼身体。有天早上，我看到迈克走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看。他发现我在看他，就走过来跟我达招呼。 “我们认识吗？” 迈克问道。 “不，不认识。但你认识我妻子，你们有不正当关系。” “你胡说什么呢，伙计？我才不和已婚妇女发生关系呢。” “你否认和帕蒂·布拉德里有不正当关系？” “我当然否认。你怎么会认为我和帕蒂有不正当关系呢？” 我跟他说了帕蒂告诉我的话，他听了使劲摇头，“你这么说，我倒真想和她发生关系呢。告诉你吧，我们只有圣诞聚会那一次接触，再没有别的事了。你在这里听到的我和同事的对话完全是我的实话，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跟你说我是她的情人。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我是想做她的情人，我也曾努力过，但她从没给过我任何机会。我肏！得到那个圣诞亲吻已经让我喜出望外了。” 我要把和迈克的谈话告诉帕蒂吗？不，我不想打破我们之间的心理平衡。 她真的给我买了艘小游船，我把那艘船命名为迈克的玩具。 每当我和帕蒂踏上那条船甲板的时候，那名字都在时刻提醒我们，婚姻关系其实也很脆弱，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去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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